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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条小锦鲤 这才是凶兽啊!

被系统否认了猜想的温柚柚毫不气馁,一出帐门,灵活得像条鱼儿似地一个转身,啪叽一下贴在了帐篷边边上,小手扒拉着帐架,光明正大地开始偷听。

对了,把像去了。她本来就是条鱼呀!

御前的太监们显然没见过这等操作,但毕竟是在御前伺候的,反应也快,连忙道:“小郡主,您这样,陛下会发怒的。”

发怒?

柚柚印象里皇爷爷虽然生得铁面无情,但见了她总是带着笑的。

小小的幼崽眨巴着眼睛,看着有些懵懂无知。

还是夏景帝身边的大太监孙禄拦住了他们。

什么发不发怒的。

这可是万岁爷的心肝!

还是太后娘娘的心尖尖!

陛下要是敢发怒,太后娘娘立马就赶来了。

孙禄能在御前伺候两位帝王的,深刻体现了姜还是老的辣这个道理。

知道陛下若是真的不想让小郡主偷听,肯定就严令他们把小郡主带回去了。

如今这态度不明的,不就是心里别扭,又不想让小郡主知道,又觉得人家要是主动关心,也不是不能让她知道吗?

这心里想的比他老家街头卖的麻花都蜿蜒曲折。

孙禄太懂了:“您听吧,陛下若是发怒,奴才就去寻太后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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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孙禄,太懂了。”夏景帝看着帐篷边那一小团黑影,极为受用地笑了下。

唉,他就知道,柚柚心里念着他的。

“陛下。”

国师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沾沾自喜。

夏景帝也没墨迹:“都说真龙天子真龙天子......朕在想...”他压低了声音,这句话不能被柚柚听见,“若是以朕之身祭龙脉,不知是否可行。”

“不可。”

“为何?”

国师算是知道他为何要避着柚柚说了。

“陛下莫不是想,干脆趁着这次避不过去的兽灾将自己献祭于天地吧?”

夏景帝:“你小声些!”

国师在离开柚柚的视线外,总有一种游离于人间之外的疏离感。

此时,这股漠然更甚,他缓缓启唇:“没用的。”

“朕想知道,为何。”夏景帝执拗地问。

夏景帝心中的不妙感越发浓重,他觉得,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会出乎他的意料,亦或是......他所不能承受的。

但如今,他是大夏的帝王,为人君者,他必须承受。

“因为......”

他目光中含着怜悯:

“先帝就曾做过。”

先帝...?

他父皇?!

夏景帝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。

“先帝不是丧身于养心殿的火海么......”

他猛地站起身。

是了,养心殿,火海。

还有什么,比在权力的最中央,在象征着帝王地位的龙椅上,用一把足以燃尽所有邪崇的烈火结束性命,更为壮阔的献祭呢?

风会将他的一切,吹散于天地之间。

难怪......那一日竟奇怪地没有任何人守在先帝身边。

夏景帝周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空。

他瘫坐在椅子上。

想起了另一桩事:“...所以,父皇当初将皇位传位于朕,是不是因为...”

他舍不得他最心爱的大儿子,遭受和他一样的折磨呢?

所以,他就成了牺牲品?

夏景帝喃喃出口。

“小郡主!您不能闯进去!”

外头忽然一阵喧闹。

孙禄的声音传来:“让小郡主进去吧,陛下这会需要她。”谁比他懂陛下呢?

一道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中灵活地蹿出,迈着小短腿朝着夏景帝飞奔而来。

几乎是扑到了他怀里。

接着软乎乎的抱怨声响起:“皇爷爷怎么不接住柚柚?”

稚嫩的童声像是神兵利器一般,将他从逐渐陷落的深渊一下拽了出来。

夏景帝原本混沌沉沦的大脑也清醒了些。

他眼角泛红,抱紧了怀里温暖到令人心颤的幼崽,胡乱地说着:“对不起,是皇爷爷的错,现在接住了,让皇爷爷看看,有没有伤着哪啊?”

温柚柚严肃地制止了他的动作。

板着的小脸看起来没一点威慑力,只让人觉得可爱,想捏。

但是此刻的夏景帝像是失去了方向一般,正是需要人指引的时候。

“不管先帝怎么想的,皇爷爷在柚柚心里,就是最适合当皇帝的人!”

“...柚柚在外头都听见了?”

温柚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拍了拍他宽阔的后背:“皇爷爷放心,都被柚柚听走啦,别人都没听见哒,你在外头还是英明神武的形象。”

夏景帝被她逗笑了,刮了刮她的小鼻子:“柚柚这么霸道呢?”

温柚柚昂起小脑袋:“是呀!柚柚可霸道啦!所以柚柚不答应,皇爷爷就不许做傻事。”

不许。

这个词在一个帝王面前说起,难免有些专断。

但此刻的夏景帝却觉得窝心极了。

“好,皇爷爷还要看着柚柚长大呢,不会做傻事的。”

温柚柚盯着他的眼睛,很认真地说:“大夏也不能没有皇爷爷,您是一个特别称职的皇帝。”

她这话不带半点掺假的。

她知道原本的剧情,在夏景帝去世后,端王即位,他空有野心和雷厉风行的手段,却没有夏景帝的仁心。

夏景帝不知道这些。

他觉得柚柚只是在安慰自己。

但他已经很受用了。

温柚柚转头看向国师,用眼神示意——

别在那杵着了呀,说句话呀!

国师看了她一眼:“我因贤君明德幽远而来。”

“若陛下非贤非明,我不会出现于此。”

夏景帝敏锐地察觉到,这会的国师,比先前,多了几分......

人味?

这变化是缘何而来呢?

温柚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:“国师的话皇爷爷总该信吧?”

夏景帝点头。

温柚柚顺着杆子就是一顿乱爬猛爬:“那明天就带上柚柚叭,这也是国师说的呀!”

夏景帝:“......”

他求助似地看向一旁的国师。

但是他就是个完全的帮凶,颔首道:“我会与小郡主和陛下一道前往。”

一道前往...

也行。

这会是真的把心满意足的柚柚送走了,夏景帝郑重地嘱咐他:“若是真生了什么变故,你就带着柚柚离开,不要顾及朕。”

他是曾见过国师的通天本领的。

这兽灾真是朝他一人来的话。

国师是肯定可以把柚柚安全带走的。

“我知晓。”

===

温正清毕恭毕敬地将自己珍藏的珠宝文玩放在了祝殷面前。

祝殷打量了一番。

倒是没想到,这温正清手里还真有不少好东西。

行,都打包带走给柚柚玩去。

他还算有点“良知”,给温正清画了一张大饼:“孤这次来大夏,是有要事与景帝商讨,会在大夏多留一段时间,若是有你能顶上的差事,孤会与景帝言明。”

温正清吃到了,但没吃饱,问道:“是何事呢?”

祝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指节叩着桌案:“宣武侯与孤的关系有这般亲近么?”

他只是在嘲讽,温正清却觉得是在暗示,又心疼地掏出了一些珠宝。

祝殷:“......”

没想到他还挺有敲诈勒索的天赋的。

行,这些也送给柚柚玩。

她应得的。

这老登生了不养,简直不是个东西。

...

...

温柚柚很快收到了祝殷送来的“大礼”。

江滦看着那些奇珍异宝,挑眉:“他是来大夏逃难了,把所有身家都给带上了?”

江若云却觉得不对。

祝殷是个聪明人。

她不信他听不出她当日那句话的意思,哪里是让他展现自己的财力的?

她拿起一个精致的摆件,本只是随手把玩。

却摸到了底座下的一处凸起。

江若云抬起,看了一眼,瞬间全身发冷。

“遣人去祝殷那问问,这些东西,是从哪来的。”

温柚柚很少见娘亲这般应激的状态,凑上前:“怎么啦娘亲?”

江若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,将东西递给了江滦,眼瞧着对方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,这才道:“瞧见了故人的遗物,所以想知道是从何得来的。”

温柚柚点点头,慢慢抱紧了娘亲,一只手还往上爬爬爬牵住了舅舅。

两个人身上都冷冰冰的。

柚柚却一点没松开。

哎呀,她懂的。

大人总喜欢在孩子面前逞强。

不过没关系。

她的爱是他们的爱做的,很多很多,足够包容他们啦。

===

自从上次得到了饕餮的回应后。

温瑶在这个妖教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。

也知道了此处的更多信息。

譬如,这个教信仰的是四凶。

也就是上古的四只凶兽。

听上去更像妖教了。

就在不久前,他们又再一次得到了穷奇的回应。

据洪诚说,这次的回应比上一次饕餮的更加清晰。

直接把他吓尿了。

字面意义上的。

爱干净的槐婆险些把他杀了。

他们之中领头的那个男人名为阮钧,好不容易从槐婆手下保住了洪诚的性命,此刻正头疼地问:“穷奇呢?它想要什么,总不能也是吃素的吧?”

“它说我们这帮子蝼蚁太吵了,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,要是看见我们一定把我们踩在脚下碾成泥巴丢进饕餮的肚子里。”

温瑶被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
这他爹的这么个玩意真的能帮到她吗?

阮钧反而欣慰了:“这才是凶兽啊!”

此刻,他们口中的凶兽正用后爪挠了挠耳朵,惬意地在柚柚怀里翻了个身。

真好睡,再睡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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