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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?镜子

吃完醉仙峰那顿早膳後,沈清和便带着沈辞回了清静峰。刚进山门,便有弟子凑在道旁窃窃私语。

「你看到没?师伯身边那小孩……长得跟他一模一样!」

「我还以为自己照到镜子,结果发现是个缩小版的清和师伯……太诡异了吧。」

「难道是师叔失踪多年的……不对,他不是没成亲吗?!」

话音刚落,一声轻飘飘的:「议完了?」

那几名弟子猛地一僵,转头对上沈清和的目光,只见他负手而立,神sE淡淡,语气不带情绪:「谁在议论他,就是在议论我。」

四人脸sE齐刷刷一白,弯腰鞠躬:「弟子知错!」

「罚你们明日晨课加倍,抄《戒口律》三遍。」

「……是。」

沈辞站在他身後,听见这句,难得没出口顶撞,只低头,耳尖微红。

回到小院後,沈清和一句废话也没说,直接把木剑丢给沈辞:「剑指十三式,从第一式起,打三十遍。」

沈辞接剑,还想说点什麽,却见沈清和站在廊下,只背着手淡淡说:「多一句嘴,变三十五遍。」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憋着气转身练剑,姿势不标准,剑气浮浮沉沉。站在一旁的宁婴婴和明帆早已探头出墙角看热闹。

「……这真是师尊儿子?」明帆一脸懵,「我怎麽觉得他b师尊……」

「闭嘴啦,仔细看他眉毛,真有点像。」宁婴婴嘀咕。

沈辞那边练得气喘吁吁,一招剑指踢歪了脚,差点自己把自己扫倒。

沈清和没动,只淡淡道:「重来。」

沈辞狠狠一咬牙,站稳脚步:「你给我等着。」

沈清和:「等你三十遍。」

沈辞第三次剑势失误,整个人气得面红耳赤,一脚踢开木剑,转身就要走。

「捡起来。」沈清和声音不高,却像一剑落在他背後。

沈辞停下脚步,回头瞪他一眼,那眼神里全是熟悉的倔与狠。他还没说话,却见对方站在Y影里,神sE无波,似曾相识的眉眼,像极了镜中人。

——他突然想起来,自己第一次想要活下来的念头,就是在那间Y冷的屋子里,听见这张脸问他:「想不想杀了秋剪罗?」

像是无法违抗的命令,也像是被某个更坚定的自己拖出深渊。他捡起木剑,默默站好,继续练下去。没说一个字,但剑气b刚才稳了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和站在廊下,望着那少年薄削的肩,忽然感到一丝久违的安静。那不是平静,而是心中某处曾经破碎又重塑的地方,终於没有再传来回响。

他垂下眼,扫过识海。往常那个吵吵闹闹的光团——小一,已经许久不曾出声。他心中一动,稍微探了探。识海深处,光标暗淡,几乎快要消失不见。

【……系统主核处於休眠状态。】

【能量损耗过大,目前仅维持最低维生模式。】

【当前宿主所有既得奖励、法器、技能,不受影响,依旧可用。】

那几行浮字出现後便沉寂下去,再无声息。沈清和站在原地,望着那片几乎被静默吞没的识海,一瞬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。

他记得小一最後说的,是:「你要救的,是你自己。」

如今救过来的这个「自己」,就在十步之外,拿着木剑,一招一式练得不情不愿。沈清和忽然低声道:「我会陪你走这一趟。直到你能自己走。」

沈辞没听见。或者听见了,没回头。

夜里,清静峰安静得过分,雪落在瓦上、枝头,连风声都被压住了。沈辞这夜睡得极不安稳。

梦里他回到了秋府。不是剑气纵横的清静峰,而是那间YShb仄的柴房。四周黑得像吞了光,他蜷在墙角,浑身发冷,肚子饿得疼,却不敢动。

门缝忽然亮了,有人推门而入。他以为是秋剪罗,猛地缩起身T——但那人没动手,只在他面前蹲下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「还想不想活?」对方问他。

那声音平静如水,不带一丝情绪。但更可怕的是——那张脸和他一模一样,但那个人更大,更冷,也更强。

「想活,就撑住。」那人留下这句话,转身离开。门「吱呀」关上,他又陷回黑暗里。

他想喊,却发不出声。

再睁眼时,天sE微亮,晨光从窗外斜斜透进来。他满背是汗,手指抓着被角,指节泛白。

而床边,沈清和正坐着,手里拿着一本翻了一半的《剑诀详解》,神情不动,只是在等他醒来。

「……你坐了一夜?」他声音哑得像破布。

「嗯。」

「你是不是有病。」

沈清和没说话,只淡淡合上书,起身往外走。

这日午後练剑,沈辞终於爆发,「你到底想从我身上看到什麽?证明你现在过得b以前强?还是看着过去那个你像个傀儡一样照着你安排的去活,就很爽?」

他眼神锋利,语气像刀子,一句一句往外挤,「你以为你是救我?不,你只是在救你自己,让你自己活得没那麽後悔而已——」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没说完,他手中木剑「啪」一声断了。

沈清和仍立在练剑场外的廊下,负手而立,神sE无波。他没有走近,也没有回怼,只是道:「你说得对。」

沈辞怔住了。

「我确实是在救自己。」沈清和的声音轻极了,「但你若愿意活下来,那就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。」

沈辞咬着牙,眼圈发红。这天他没练完剑,也没说话,只回屋摔门而入,连饭都没吃。

但门没关Si。

深夜时,他从梦里惊醒,微微喘着气,额上是细汗。转头看去,门缝下透着一点灯光。他起身,悄悄走去开门。

门外没人,只有门槛边摆着两样东西:一盏没灭的灯,和一块糖。

是他从前最想吃,却从没吃过的——红豆软糖,包着一层薄薄的糯米纸,像是谁特地跑了好几个峰才找到的。

沈辞记得这种糖,是秋府里某次远客留下的,自己当时连糖纸都不敢碰。他看了很久,最後什麽也没说,只轻轻把门关上,转身回到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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