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 被阴湿清冷苗疆少年强制爱了(22)
    舒窈对楼弃口中的那种事是什么,再清楚不过。
    巴掌大的小脸倏的变得通红,耳尖更是红得要滴血,热意阵阵上涌蒸腾,全身发麻。
    楼弃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,绯色薄唇缓缓勾起,眼眸亮晶晶的。
    “对了!我带你去看看大山婆婆。”
    舒窈疑惑拧眉:“大山婆婆?”
    楼弃耐心地解释道:“就是大山的阿奶,我们寨子里,每一对成婚的夫妻,都会得到他的祝福。”
    舒窈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扭过头:“不,我不去。”
    “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,更不可能和你成婚,你别做梦了。”
    楼弃脸上兴奋期待的表情犹如按下定格键僵住,眸色一寸寸沉下去,阴翳得可怕。
    阴冷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手术刀,在舒窈脸颊上游离,似乎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割开她细嫩的皮肉,欣赏汩汩流出的新鲜血液。
    舒窈半边身子都凉了,高度紧张喉腔不断分泌着唾液,被她强行咽下。
    楼弃死死盯着她:“你不去也得去。”
    语气里说不出的粘稠和偏执。
    粗糙强硬的手掌用力攥住舒窈的手腕,就把她往吊脚楼外拖。
    少年连吐息都是滚烫的,胸膛起伏的弧度很激烈,强行压抑着怒火。
    舒窈咬牙,不断挣扎试图甩开他的手。
    “我不去!我说了我不去,你要强迫我吗?”
    “楼弃!”
    楼弃充耳不闻,力气极大。
    舒窈面色涨青,怒斥他的蛮横作为,鼓足了力气去挠楼弃的脸。
    “嘶!”
    楼弃突然发出一声吃痛的抽气声,脸颊偏至一侧。
    待他反过头来时,颧骨上突兀地浮现出一道又长又红的血痕。
    挠破了皮,挠痕迅速流出鲜红的血液,很长一条,泛起火辣辣的疼。
    舒窈震惊地瞪大眼睛,没想到能挠得这么深,有片刻的呆滞。
    楼弃望着她,嗤笑一声扯唇,扣住舒窈的腰恶狠狠地吻上去。
    “唔!”
    不能说是吻,他几乎是在毫无理智地乱咬,咬住两片柔软的唇瓣不断厮磨啃噬,让舒窈有种连嘴巴都会被他血淋淋啃下来的错觉。
    “松.....松开....楼弃!”
   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楼弃微微眯着眼,一旦发现她有要开口说话的意图,就会更加强势地堵住。
    唇齿间都是少年清冷残忍的气息。
    楼弃眯起眼睛,眸色渐深,尖锐的牙齿尖抵住女孩柔嫩嫩的下唇,用力一咬。
    “唔!疼!”
    舒窈疼得皱眉,惊叫出声。
    混乱的动静中,她尝到了唇齿间腥咸的血腥味道,阵阵冲击着脆弱的神经,令她有股作呕的冲动。
    少年蹙起凌厉分明的眉,不满她的后退与嫌恶,固执地往前压住她的细腰。
    恶劣意味十足,逼迫她把鲜血全部吞咽下去,不留下一丝一毫。
    氧气涌进肺部,少年终于餍足地放开她。
    舒窈狼狈地捂住胸口,连连咳嗽。
    楼弃就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。
    唇色比之前更红,染着鲜血的颜色,语气夸张又怪异。
    “窈窈,现在我们扯平了。”
    温热的眼泪顺着眼眶不断往外落,舒窈看向他的眼神饱含惊惧与恐慌。
    “疯子....你就是个疯子。”
    怕楼弃再发疯对她做出更严重的事情,舒窈没敢继续闹,被楼弃牵着手走进寨门。
    寨子里的苗民见了她,个个面露惊恐,化作鸟兽飞逃。
    “鬼啊!鬼!”
    “那个汉人变成鬼来报仇了!”
    舒窈听不懂苗语,不解地蹙起眉头,殊不知自己的死讯早已传遍苗寨。
    楼弃把她关起来,不让任何人接触,现在带着她去见大山婆婆,是舒窈十天以来,第一次出门。
    大山婆婆的住处在一处斜坡上,木制吊脚楼随处都散发着年久的气息。
    远远的,舒窈就看到一个苗族老婆婆拄着拐杖坐在门口,屁股下坐着一个小板凳。
    见到楼弃的身影,大山婆婆古井无波的眼眸里才终于有了一丝波动。
    她转头看过来,动作缓慢,让舒窈联想到现代发条卡壳的机器人,不自觉腾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。
    苗族避世,鲜少与外人接触,大山婆婆看着舒窈的眼神带着新奇与打量。
    舒窈面露不自在,下意识想后退,手腕一痛。
    楼弃修长粗粝的指腹按在她手腕处,带着一股狎昵的警告,慢悠悠摩挲。
    他低下矜贵的头颅,绯色薄唇一张一合,对着大山婆婆说了句苗语。
    生涩难解的语言,从少年口中吐出,莫名添加了神秘古老的气息。
    大山婆婆点点头,回应他的也是苗语:“巴代雄,这位是?”
    楼弃脸上扬起一抹纯情的笑,“我的妻子,她是个汉族女孩。”
    大山婆婆知晓他前来的目的,看了眼舒窈,又看了眼楼弃,最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。
    “进来吧。”
    舒窈一知半解地跟着楼弃走进去,在矮桌旁席地而坐。
    梧桐圆木制成的桌子,边缘磨得很平,不会硌伤人,四根桌腿上都绑着红绸带和羽毛印信。
    最主要的是,桌面上刻着许多繁琐的苗族文字,看样子应该是姓氏,两两一组,紊乱中又有有种不可打破的平和规则。
    大山端着朱红颜料弓着身子走进来,将颜料放在桌子上,正打算退出去。
    余光扫见桌子旁边的人影,大山浑身一激灵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    大山婆婆不悦地瞪他一眼,大山挠挠头,战战兢兢退下去了。
    退下去前,他没忍住悄摸打量了舒窈两下。
    下一刻,冰冷的警告眼神落在大山脸上。
    大山全身一僵,对上楼弃毫无温度的眸子,惊恐关上门。
    大山婆婆闭上眼睛,右手抵在胸前做了个奇怪的动作,嘴巴里呢喃着舒窈听不懂的话语。
    看起来像个古老的仪式,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。
    紧接着,大山婆婆拿起桌面上放置的一根雪白的羽毛,在朱砂里轻扫一片。
    雪白的羽毛很快被朱砂染得通红。
    大山婆婆拿起羽毛:“本沽。”
    楼弃闻言,俯下身。
    羽毛扫过楼弃光洁的额头,留下一道鲜艳的红印。
    图案像舒窈看过的,阿伊山里的说不出名字的花朵。
    颜色是淡淡的粉,花心像血一样红,她之前观察过,苗寨里家家户户都种植着这种花。
    大山婆婆收回手,转眸看向舒窈:“本沽。”
    又是她听不懂的这句话,舒窈本能地不想动,脸上浮现出抗拒的神色。
    大山婆婆伸出去的手停顿在半空,无法落下。
    祝福仪式本来是用来祝福苗寨里两情相悦的姑娘少年,祝愿他们一生幸福美满,不能被打断。
    看这位姑娘的表情,心不甘情不愿,想必也不是甘愿来到这里。
    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,仿佛凝滞住了,连吐息声都听得十分清楚。
    楼弃的右手准确无误地落在舒窈的后腰上,轻轻一掐。
    “嘶!”
    舒窈没忍住惊呼出声,不自觉坐直身子,愤怒不堪地转头瞪了他一眼。
    楼弃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眉眼间皆是不悦的气息。
    后腰手掌的力气渐渐加重,隔着薄薄的布料,揉捏着舒窈敏感柔软的皮肉。
    动作慢条斯理,分明轻柔到了极致,却给舒窈一种被盘踞在阴暗处的毒蛇盯上了的错觉。
    她顿时不敢动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山婆婆俯下身子,紧接着,湿润黏腻的触感在额头上一扫而过。
    她的额头浮现出一个花朵的图案,和楼弃额头上的一模一样。
    大山婆婆轻轻放下羽毛,双手合十,阖上眼皮开始念叨苗族的咒语。
    不知过了多久,舒窈腿都麻了,大山婆婆才睁开眼。
    她拿起羽毛旁边的石头,开始在桌子上刻字。
    老人家神色庄重,目不转睛,像是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
    木头摩擦的沙沙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,听得人头皮发紧。
    她刻的是两人的姓氏,用的苗文。
    苗文和汉字有着很大的差别。
    在汉字里,舒和楼的笔画都非常多,刻起来十分繁琐,但是在苗文里,笔画精简了些。
    没一会,密密麻麻的古木桌子上就多了两个字。
    舒窈的姓氏以这种特殊的方式,永远留在了苗寨。
    回去的路上,楼弃一直牵着舒窈的手。
    手劲极大,几乎是扣在了她的腕骨上,粗糙指腹在纤嫩皮肤留下醒目的红痕,活像被折磨了一番。
    舒窈短暂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,再次回到被她视作噩梦的吊脚楼。
    竹门紧闭,窗户封死,只能依稀从窗户上的孔洞中透出一点阳光来。
    房间里阴森森的,温度很低,和楼弃身上的温度一样。
    只有动情的时候,他血液的温度才会变得高些。
    舒窈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,天生的趋利避害本能,让她感受到危险的气息。
    和楼弃共处一室,有着非常的风险。
    “你刚才为什么犹豫?”
    楼弃终于没忍住问了出口,他憋了一路,现在才发作。
    少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    “还做着逃跑的美梦呢?你觉得你走得出去吗?”
    又开始发疯。
    舒窈完全不想搭理他,掀开被子钻进去,闭上眼睛假寐。
    下一刻,楼弃将她扯了出来。
    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    舒窈愠怒至极,冲着他吼。
    “我都说了不想和你成婚,都是你逼我的,难不成还要我笑脸相迎吗?”
    “该做的你也做了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   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    楼弃也在问自己,
    他爱慕她,想和她成婚,在苗寨里安安稳稳地度过一辈子。
    现在他想要的都得到了,她的自由,她的人,祝福仪式,就差真正的成婚。
    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,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    可楼弃就是觉得不舒服,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掌死死掐住,让他喘不上气。
    他莫名不爽,怒火中烧在胸腔里不断冲撞,恨不得将皮肉烧穿。
    被舒窈怼得哑口无言,楼弃盯着她脸色难看。
    下一刻,楼弃开始解自己的苗服和裤子。
    上次亲密之后,他脑袋晕乎乎的,开心极了。
    所以他觉得这次也会是一样,只要和她亲近亲近,就不会不舒服了。
    这样的行为在舒窈眼里,简直是禽兽。
    大难临头,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抱着被子往后退。
    “你脱衣服干什么?”
    楼弃闷声笑起来,笑意未达眼底,怎么听怎么怪异。
    “和你睡觉啊。”
    “祝福仪式已经举行完了,我们即将是真正的夫妻,夫妻之间不就该是这样子吗?”
    “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,你放心,我会对你很好的。”
    “那群汉族男人能做的,我都能做,而且我能比他们做得更好。”
    嘴上在表明心意,手上动作却不停。
    闻言,舒窈面露讽刺地笑起来,挑衅道:“那你懂得尊重吗?”
    “尊重?”
    楼弃不解地眨了眨眼睛,手上的动作停住,凝视着她。
    “什么是尊重?”
   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个词。
    他的汉语都是平时下山,听山脚熟苗寨的游客们聊天学来的,只能大概地表达他的意思。
    更深层的含义楼弃就不知道了。
    舒窈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。
    “在我们那,夫妻之间应该互帮互助,互相理解,不会出现被强迫,甚至被绑着,被锁在房间里不能出去的情况。”
    “我们那里崇尚自由恋爱,你可以大胆地表达对对方的爱意,但是如果对方拒绝了,你的爱意就是骚扰,应该老老实实地退出对方的生活。”
    舒窈怒气冲冲地瞪着愣在原地的少年,骂道:“绝对不会像你这样的,关着我,强迫我,还要和我成婚!”
    “要是在城市里,你这种人会被抓起来坐牢,枪毙!”
    舒窈知道和这个文盲谈法律,和对牛弹琴没有任何区别,但她实在忍不住。
    试图用这些苍白无力的话,诱惑楼弃放手。
    殊不知文盲始终是文盲,在他们的世界里,没有三观塑造,所作所为完全基于三个字——我愿意。
    “你和我说这些没用,我们苗人天性固执,一旦认定一个人,绝不可能放手。”
    “要怪,就怪你当时主动招惹我。”
    “任何请求都有代价,我救了你的命,你就该是我的。”
    —ps—
    已补齐四千字,宝贝们可以刷新一下重看,我是个不合格的作者,不该将难过的情绪带给你们,我会努力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