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欢喜15

熊饴庭看着眼前并排站着的三个大男孩，眉眼弯了弯。

季杨杨依旧是那副酷酷的样子，手里却规矩地拎着一袋水果；方一凡冲他挤眉弄眼，活力四射；林磊儿则有些腼腆地笑着，手里还攥着一张手写的贺卡。

“老师，新年快乐！”三人异口同声，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。

熊饴庭侧身让他们进屋，转身从茶几底下拿出果盘和零食，剥了橘子递过去：“都坐，别客气，跟在自己家一样。”看着他们熟稔地围坐在沙发上聊天，他想起什么，笑着起身：“等着，给你们准备了红包。”

就在他转身要走向卧室时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响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一条有力的胳膊就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，紧接着，温热的指尖带着点调皮的力道，在他腰间最敏感的软肉上轻轻挠了一下。

“唔……”熊饴庭浑身一僵，下意识地想躲，却被季杨杨抱得更紧。

少年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体温，挠痒的动作又轻又快，让他忍不住笑出声，身体软软地往前倾，最终被季杨杨半扶半抱地按坐在沙发上。

还没等他喘匀气，旁边的方一凡已经凑了过来，一把抢过他手里还没放下的橘子，剥了一瓣递到他嘴边，语气夸张：“老师，看你笑的，快吃瓣橘子压压惊。”熊饴庭无奈地张嘴，刚含住橘子，就见林磊儿也红着脸凑过来，手里拿着那张小贺卡，小声说：“老师，这是我给您写的……祝您新的一年，天天开心。”

“特意申请过来，在这住一晚呢。”

……

熊饴庭看着眼前这三个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学生，喉咙有些发紧。

他教了他们快半年，看着他们从懵懂少年长成挺拔青年，却没料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被“逼宫”。

季杨杨最先开口，平日里桀骜不驯的眼神此刻带着一丝执拗，“老师，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。”

话音刚落，方一凡立刻接上，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冲动，“老师，我们都成年了，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。”说着，他飞快地凑上来，在熊饴庭脸颊上偷亲了一下，温热的触感像羽毛般划过。

一旁的林磊儿早已红透了耳根，攥着衣角小声却坚定地补充：“我、我喜欢你。”

三双清澈的眼睛齐刷刷地望着他，里面没有丝毫杂质，只有纯粹的喜欢和期待。

熊饴庭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，一种连自己都觉得可耻的心动在心底蔓延。

他们说的对，都成年了，或许……他闭上眼，算是默认了。

接下来的事，像一场失控却又无比契合的合奏。熊饴庭第一次知道，季杨杨看似冷淡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热烈，方一凡的活泼里带着怎样的细腻，就连最害羞的林磊儿，也有着令人意外的执着。

而他们，也在一次次试探与磨合中，摸清了他所有的喜好与底线。

天色微亮时，三人准备离开。方一凡磨磨蹭蹭地走到玄关，趁熊饴庭不注意，抓起沙发上那两只被他穿了一天的黑色袜子，塞进了背包。林磊儿看了眼同伴，也红着脸拿起另一只，小声说了句“老师，借我们留个纪念”。

季杨杨则更直接，走到洗衣篮前，捡起昨天被脱下的内裤，坦然地放进自己口袋，临走前还冲熊饴庭挑了挑眉，眼神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。

熊饴庭靠在门框上，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，摸了摸发烫的脸颊，无奈地笑了笑。

他知道，从今天起，他们之间的关系，再也回不到过去了。